524 | 20 | 18 |
下载次数 | 被引频次 | 阅读次数 |
杜奇教授(Giuseppe Tocci)在尼泊尔的两次科学考察的初步报告中,广泛地论及了象雄的问题(1),在这个问题上,他充分利用了藏文、梵文和中文资料。本文是对杜奇教授解决象雄问题的评论,意在提出关于这个问题的不同的假说。在我研究的过程中,仔细的研究了有关的资料,研究了我无法直接得到而在杜奇教授的报告中所引用的材料,在脚注中还简明地提到了梵文本的参考书。此外,这篇文章还引用了佐藤长(Hisa Shi Sato)的《藏族古代史》一书的某些段落(2),抱歉的是伯希和(P·Pelliot)有关古代藏族的遗著,最近已在巴黎出版(3),而我尚未收到。我在本文中将不讨论象雄的宗教和语言,因为缺乏足够的材料,在此就只限于讨论象雄的地理位置(4)。因此,要求读者研究与本文持不同意见的资料丰富的杜奇报告。了解本文所使用的资料之后,更便于理解讨论的内容。
Abstract:(1) 杜奇著;《尼泊尔两次科学考查报告》(简称报告),特别是第十章;象雄及其扩张(71-5页);第十二章:象雄,Suvarnabhumi,Striraja, Cinadesa (92-105页);第十三章,西藏西部历史调查。(见《研究尼泊尔历史的资料》,罗马,1956) .
(2) 佐藤长:《古代西藏历史地理研究》第一部份.(见受美国麻省、剑桥、哈佛燕京社的协助,由日本京都大学出版的东方研究丛刊第五期。)佐藤长在其著作的105页上提出对苏毗、女国和羊同等问题的看法:① 我们不能信任隋书所说的,女国王族的名称是苏毗;② 把隋书中所述的女国与苏毗视为等同是错误的;③ 羊同的领域和女国的领域完全不同;④ 旧唐书关于女国的记述混淆了两个女国,因而导致了对其边界线的错误概念;⑤ 新唐书引用了《西域记》中的另一女国,更增加了混淆.
(3) 伯希和著《西藏古代史》(见dapres Les documents chinois de lepoaue des Tang,巴黎,1959)
(4) 托玛斯(F·W·Tomas)著《象雄语》(见英国皇家《亚洲学会杂志》,1933年,405-410页)
(5) 巴考(J.Baoot)、托玛斯和图散(Cb,Toussaint)合编,《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简称文书),巴黎,1940-46,106页。
(6) 报告106页。
(7) 报告76页,参阅报告71、 75、 105页。
(8) 第八章论述赤松德赞王,但在本章后半部分中,混淆了赤松德赞和赤松赞。参阅文书96,159页(注释一).
(9) 关于祖则(Zu tse)的轶事,参阅托玛斯著:《有关中国新疆的藏文经书和文献》(Tibetan Literay Tesit and Document Concerning Chinece Turkestan)(简称TTD),第二卷,伦敦,1951年,53-6页。
(10) 文书130、 131、 139、 140、 141、 142、 147、 148页。文书148-9页记载祖则自杀(藏语rang lcebs),说他有个儿子叫额热琼(Ngag re kyung).琼波(Khyung po)既是民族名称,也是地名.在《五部遗教》第五卷7页背面4-5行中,提到了琼波民族的三位有名的人物.其中之一名叫玉亚松则,就是托玛斯所编的敦煌文书中提到的祖则(参阅注释9) 。祖则也在本教抄本中提到过,被称为色巴许(Srid pa shud,)参阅了TTDⅢ34页.
(11) 巴俄·祖拉陈瓦也叫顿朱,是《贤者喜宴》(chos vbyung mkhas pavi dgav ston)的著者.该书是在洛卡奚谷卡付印的,完成于木鼠年(1564) ,当时作者60岁,住在象杰米珠顿朱(shangs rgyas mi vgyur Lhun grub)寺。著者的赞助人是拉加里的王子索朗饶登。据松巴堪布的历史记载,著者的生卒年代是1503-5. (杜奇著《吐蕃王墓》(The Tombs of TibeTan Kings),见Serie Orientale Roma I, Istituto Italiano peril Medio ed Estremo oriente,Rome,1950,76页,注释21) 琼波绷松孜与吐番大臣噶尔。禄东赞和苏毗大臣霍尔甲徐仁布是同时代的人。参阅报告76页注释一。杜奇教授改正了文书116页上琼波堆噶的解释.参阅报告107页。
(12) 文书83页.
(13) 据敦煌文书载,671年,公主仰莫登(snya mo stengs)被嫁给了昂叙布额热局王为妻。(文书33页).对于把昂叙和里仰叙视为同一个人我感到犹疑.
(14) 热桑杰(Ra sangs rje)似乎是官衔。托玛斯试译为“营地清扫者的首领?”(Chiet Camp-Cleaner?”)参阅新疆吐蕃文书第3卷181页。在藏史(TibeTan annals)中对热桑杰有三种提法:653年,热桑杰之臣日达沙和辛给葱青亚(巴考翻译为:热桑杰之韦日达沙土地的大市场)。678年,热桑杰绷热绒被罢黜了.680年,热桑杰的财产被没收了。东罗玛则的第一个“东”(stong)等于汉语的悉董,这个名词在松州附近常作为部族首领的名字使用.
(15) 文书29、 31、 32、 34、 45、 47页.对719年所发生的事件,可能有另一解释:在象雄和“玛”(Mar[d])的动乱被平定了。
(16) 摘自报告83-4页。
(17) 《五部遗教》是一本较后编辑的书。该书是在1347年根据俄江林巴(O rgyan gling pa)发现的秘密卷轴而整理的。把它献给了赤德松赞色那勒王.研究藏族古代史的学者们从这本书中摘取了几个古代文献的片段。在其它段落中发现了一个领土分界表。托玛斯在新疆吐蕃文书第1章276-86页中研究了这个表,而杜奇教授在其1949年于罗马出版的《西藏画卷》737页中也研究了这个表。
(18) 这两个表引自报告83-4页。
(19) 文书,130页。
(20) 文书,84页。
(21) 文书,37,40页。
(22) 新疆吐蕃文书第1章,20、 24、 28、 192、 193、 195-6页等等。
(23) 新疆吐蕃文书第1章,78页。
(24) 中国历史叙述记载,天宝14年(775) 苏毗的Hsi no lo(藏语:达扎stag sgra)叛离吐蕃,投降中国。 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护送他到朝廷,他上书陈述吐蕃虐待苏毗人:Hsi no Lo被吐蕃中途载击;许多从众被杀.参阅戴密微著《拉萨法诤》(简称Concile),1952年巴黎版,38-39页(注释三).
(25) 这可能是托玛斯在其nam一书中所述的南语(Nam),是汉藏边境地带的一种古代语言,1948年伦敦出版.
(26) 弗兰克(A·H·Francke)编译的拉达克史(La dwags rgyal rabs)(The chranicles of Ladakh(简称:拉达克).印藏古迹(Antiguities of Indian Tibet)卷二,1926年加尔各答出版,第83页.
(27) 佐藤长把苏毗校订为Su Fa;把“这个王国的姓氏Su Fa解释为Suvarnagotra是有趣的,但不能令人信服.参阅佐藤长的著作142-3页.
(28) 《新唐书》错误地混淆了两个女国,因此,它的叙述引起了误解.
(29) 茂州的羌族叛乱者完全失败后,Prei Hsing Fang的队伍在追击叛乱者时到了积石山和弱水。(参阅:《册府元龟357卷,10背面).
(30) 《册府元龟》和《通典》记为:Thong Li Chih《旧唐书》德宗纪,贞观九年记为:Yaog Li Chih.
(31) “San po ho被认为是Sambi.它也被称为Mo Lo Po.Mo Lo So或者(Ma lavo)”(报告94页).“Mo Lo So(柯宁汉著《印度古代地理学》,马君达(S·N·Majumdar)编纂,164页:Mar Po Yul,弗兰克(Franche),英国皇家《亚洲学会杂志》1980,188-9页:Mar Sa应改正为Mo Lo Po,其来源是MaLava及其各邻国:Malava被Abhidharma bih asa(BEFEO,1905,207页)和Ramayana《亚细亚杂志》,烈威:《关于罗摩衍那的历史》1918,第9卷,125页)记录为喜马拉雅的诸部族.”(报告,91页,注释)在《西域记》和《释迦方志》上说,Mo Lo So(也叫San Po ho),是在Lo ho Lo(Lahul)以北两千多里(参阅注译53) .
(32) 柏尔(S·Beal),《西方世界佛教录》(Buddist Reccrds of western world),伦敦,普通版(简称Siyuki)第一卷,198-9页。
(33) 慧超的天竺游记,由Toyohachj Fujita校订和广泛注释过,(简称慧超),又由陈氏(T.CC.ch′ien)校订于1931年出版,22页背面。(原文有一本德译本:W·Fuchs,Haei Ckao′s Pilaerreise d urch, Nordwest-Indien un Zentral-Asien,Sitzb、Phil-hist,Klasse,曾鲁士科学院1938年,第426-69页).
(34) 报告,第92-4页.
(35) strirajya即“女国”,在《摩诃婆罗多》,在Varahamihira的Brhatsamhita和在Bhana的Harsacarila中都提到过,但未详述,即使Kasmir Rajatavngini提到一些位置的概念,但也未提供细节.
(36) 在新疆吐蕃文书第1卷191,199-200页等等中提到过“金种族”(Golol race)杜奇教授不同意托玛斯把“金种族”与Hunza-Nagar视为同一的鉴定。参阅报告94-100页。
(37) “Se rib”在敦煌古藏文文书中提到过两次(文书41,42页)。伯希和把“gser rab”和“Se rib”(汉语Hsi.Li)等同起来的建议。在音韵学上是没有根据的。参阅新疆吐蕃文书1913年第3卷,357页,参阅报告102页.
(38) 托玛斯认为羊同应为羌塘,即藏北高原。杜奇教授断言羊同可能是象雄的一都分.参阅报告104页.
(39) 《拉萨法诤》25-32页(注释5) 对羊同和没卢民做了全面论述.
(40) 关于阿豺(A zha)的参考资料,见文书31-38,44,47,48,50,51,147,168等页,新疆吐蕃文书第2卷1-38页.
(41) 慧超,29页背面,Demieville鉴定大勃律和巴尔提斯坦是同一的,杨同和羊同是同一的。而没有鉴定So Po Tz′u(concile 187页).把So Po Tz′u(或Po Po Tzu)和尼泊尔等同起来是可疑的.参阅Fujita对慧超游记的注释.
(42) 文书65页.
(43) “在下象雄我们发现一个国叫古格(Gug ge或gug),这不应使我们相信这个名字就等于Gu ge,因此,也不应把下象雄与古格视为等同,也就是说,不应把下象雄与西藏西部的西南部等同起来.
(44) 如果桑噶尔(Zangs Kar)在拉达克区域中是个有名的地区,松州显然应定为同样的地区.在11,82, 83,Trad,39页中,联系着Tkeu Cu(洮州)提出了一个明显地在西藏的松州(Zong Cu(文书71页).Zong Cu和Theu Cu相当于汉语的松州和洮州.
(45) 伯戴克(Petech)著《拉达克史的研究》加尔各答,1939,83-4,107-9页.
(46) ① 扎巴坚赞(1147-1216) 著《佛祖传承》(shakya rnams kyi rgyal rabs或Bod kyi rgyal rabs)萨迦喇嘛全集Ta卷,德格版,199页正面.② 八思巴(1238-89) 著《西藏王统》,同上书卷Ba,361页背面.③ 1346年米汪·滚噶多吉(或蔡巴·滚噶多吉)著《红史》,38页正面。④ 布敦(1290-1364) 于1347年著《佛教史》(Bde bar gzhegs pavi btsan pai gsal byed chos kyi vbyung(gnas gsung)rab rin chen pavi(或yinpo chevi)mdzod, 卷ya,131页背面,奥博麦勒(obermiller)的英译本(佛教史,海德堡,1932) ,第二部份,200,215页,注释46,(续).⑤ 1429年建立俄尔寺(Ngor)的滚噶桑波所著的 《Lam vbrar budang bcas pavi man ngag gi byung tshul gsung ngag rin poche bslan pa rgyas pavi nyi vod》130页背面。⑥ 1476年廓译师迅鲁贝(1392-1481) 著《青史》(Bod Kyi Yul du Chos dang chos smar ba ji ltar byung bavi rim pa deb ther sngon po或Deb ther sngonpo或Deb sngon)及奥仁其(aerich)的英译本,加尔各答,1949年出版 37页。⑦ 1564年巴俄·祖拉陈瓦(也称为Dron grub,1503-65) 卷Ja,141页背面.⑧ 白马噶波(1562-92) 所著《白马噶波佛教史》107页正面.⑨ 一位萨迦喇嘛索朗坚赞所著《王统世系明鉴》(Rgyal rabs(chos vbyung)gsal bavi me long》出书不早于1508年,101页正面。⑩ 1643年五世达赖阿旺罗桑嘉错(1617-82) 所著《西藏王臣史》(Gangs Can Yul gyi Sa la Spydo pavi mtho ris kyi rgyal blon gtso bor brjod pavi deb ther rdozgs ldan gzhon nuvi dgav ston spyid kyi rgyal movi glu dbyangs)见于其全部著作的《全集》卷Dza,46页背面。(11) 以松巴堪布(1704-77,不准确)而闻名的班觉益西所著约于1748年成书的《印度、汉地、藏蒙佛教史-巴桑迥辛》,达斯版本,加尔各答,1908年,152页.(12) Lhar bcas vgro bavi bchod sdong jo bo dngul sku mched gsum sngon byung gi gtan rang brjod pavi rin chen……Vaidurya Sngon Pavi wang(一本西藏和尼泊尔之间的边界Taklakt以东的著名萨迦寺Kojarnath的指南.)(13) 在德登朗杰监督之下,于1635年编写的《拉达克王统记》.有弗兰克(A·H·Francke)的译本和注释版本,见《印藏的古迹》第二卷,加尔各答,1925年出版,第94页.
(47) “象雄本身分为两部:stod gu smad……这与我们所使用的最古的资料(1147-1216) 扎巴坚赞所记的相同。扎巴坚赞记载扎西滚统治着内外象雄……”.
(48) 文书,136页,注释二:"Mon Ka designe Les valleoes himalayennes du Sud, habi tees parLes tribus Mon (Kirata en sanskrit)。"
(49) 罗列赫(Reorich)的翻译--象雄成为古格的部分--未为藏文典籍所证明:Che bas mar Yul, bar bas Spu Krangs, chung bas zhang zhung ste gu gevi mngav zhabs na byung bo yin no.
(50) 杜奇教授处理象雄和古格之间的关系有如下段落:“最低限度在某一时期,看来古格(Gu ge)和象雄是不同的:古格在上面最古的表中被忽略了,并且它只在藏史中出现过一次,而当象雄被并吞时,它是最新的片段记载:象雄在古老的藏史段落中被记载为唯一的国名。只是在后期,象雄才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保持象雄原名,相当于Kaila Sa到To ling(托林)以西的地方,琼隆恶噶(Khyung lung dngul dkar)是它的中心;古格是Sutlej以西的那部分,而普兰(Po rang)是南边的部分。在本教经典中,只提到了象雄……,因此,象雄和古格并不是同义词.象雄是全部西藏西部的旧称,古格是其中之一部分,上面引证的一些资料证明了这点”。(报告74-5页)
(51) 弗兰克对这个分歧做了解释:在尼玛滚王把他的王国分给三个儿子时,古格被分给了扎西滚,而不是分给了德祖滚。然而,扎西滚死而未宣(就我们所知),他的王国显然被德祖滚的后裔夺去了。(拉达克 169页注释).
(52) 参阅威利(Turrels V·wylie)根据《世界广说》所著的西藏地理(华盛顿大学的论文,1958,57页)和杜奇报告71-5页(10,象雄及其扩张)。① 五世达赖的《Bsod nams mchog ldan bstan pavi rgya mtshan dpal bzang po》25页正面.引自《世界广说》.② 《五世达赖编年史》.引自《世界广说》③ 五世达赖的《Bsod nams mchog ldan bstan pavi rgyal mtshan dpal bzang po》,28页正面.④ (原文缺)引用《世界广说》
(53) 杜奇教授在其报告的73页上有下列叙述“……在赤德(khri te)玄奘:Ki-Li-Lo中,我们必须辨认Kirato人,他们拉于Kali-Ganga以东”.瑞诺翁(K·onnouw)在所著的关于古印度部族的研究Kirata一 文(发表在《远世东界》杂志第30期,90-170页)中提出Kirato与Ku lutu有密切关系.后者在王玄策的《续高僧传》,玄奘的《西域记》和道宣的《释迦方志》中被认为是chu-Lu-to.《法苑珠林》(卷80) 引用了王玄策的叙述:“从西藏到雪山的南部边境,我们到了chu-Lu-to和Hsi Li)(藏语:Serib)等国”.玄奘记载chu-Lu-to如下:“Ku-Lu-to:此国方园三千里,四面环山.首府方园十四或十五里。土地肥沃,作物收种及时。花果繁盛,草木丛生。以地近雪山,富产贵重草药。且有纯金、银和自然铜。气候寒冷,雹雪不断.人民粗野而貌同,多苦于甲状腺肿及各种肿胀病症。性粗暴而猛,重正义而勇敢…….沿悬岩险路西行约一千八百到一千九百里,穿过高山峡谷到达Lu-u-Lo(Lahul拉合尔).沿悬崖绝壁北去二千余里,冒风雪的袭击到Mo-Lo-So国(也叫San po-ho)。”(《西域记》卷1,177-8页.)道宣的叙述虽少细节,但与玄奘的叙述相同.
(54) 报告,92页:“……在北方和东北,有些被吐蕃将军们征服了的领土,在国家的新军事组织中被并入象雄本部:当时象雄本部被称为上部象雄,以便与形成下部象雄的新地区别开来.
(55) 杜奇教授声明,鉴定Cina同于西藏西部是由他所发现的碑文而弄清楚的.(参阅报告102-3页)
(56) 报告,105页。
基本信息:
DOI:
中图分类号:
引用信息:
[1]张琨 ,玉文华.论象雄[J].西藏研究,1982(01).
基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