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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吐蕃历史方面的史料,主要有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吐蕃石刻碑文、简牍以及后期的历史典籍等,鲜有其他。近来西藏西部阿里一带发现民间传抄之《吐蕃铁券文书》一份,内容涉及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为其家臣结辛·赤旺觉布支拉珂家族授予的敕文,以及该敕文后期在其家族的传承情况。敕文虽提及吐蕃赞普达日聂斯、囊日松赞、松赞干布及赤松德赞时期,该家族的历史人物及其相关事迹,然此等事件未见于其他史料,不便随意揣测。
Abstract:The historical materials about the history of Tubo mainly include the Dunhuang original Tubo historical documents,stone inscriptions,wooden slips and historical books and few others. Recently,a folk copy of the Tibetan Iron Credential Document was found in Ngari prefecture which records the content of anedict issued by Tubo Zanpu Trisong Deutsen to his retainer Rgye shin khridbanggcugpudrje la khwe and the edict's inheritance situation in this family. Although historical figures and related situation of this family were mentioned during Stag risnyagzigs,Gnamri Srongbtsan,Srongtsen Gampo and Trisong Deutsen periods,related records were not found in other historical materials. Therefore,this article excerpts and translate of this document to supplement the research materials of the history of Tubo.
(1)该《文书》之原文普布伦珠(2021)等已公布,本文不再附图。文章只对其中1—51行的内容进行译介,以助力“结辛”家族相关问题的解读。全文内容另有专文介绍,详见阿贵、索南才旦:《西藏西部新发现〈吐蕃铁券文书〉译注》,《藏学学刊》2022年,待刊;阿贵:《西藏西部新发现〈吐蕃铁券文书〉之吐蕃史料》,《西藏研究》2022年第6期,第65—72页。
(2)阿贵:《一份新近发现的〈吐蕃铁券文书〉解读》,《中国藏学》(藏文版)2020年第1期,第23—35页;阿贵:《西藏西部新发现〈吐蕃铁券文书〉之吐蕃史料》,第65—72页。
(3)夏格旺堆:《西藏札达县琼隆遗址发现的吐蕃历史文书》,详见“第七届西藏考古与艺术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手册(论文摘要),2018年10月19—21日。
(1)完秀·华科加:《西藏阿里发现公元8世纪建立的扎东寺石碑内容抄写本》,《藏地阳光》(藏文版)2019年第2期,第53—69页。
(2)SonamTsedan. A Decree for Rgye-shin Family of WesTibet:Comparing with Old Tibetan Inscriptions from Central Tibet. China Tibetology,No. 2,2021,pp. 62-73.
(3)尕藏草:《西藏阿里发现的古藏文文献〈赤邦祖普杰诏书〉研究》(藏文),硕士学位论文,西北民族大学法学院,2022年,第84页。
(4)普布伦珠:《阿里曲龙遗址出土古籍文献堪录本》(藏文),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21年,第22页。
(5)达乌聂斯,亦称“达日聂斯”,根据后期藏文史籍的记载,他是赞普卓聂德茹与钦妃鲁杰措姆之子。年幼时患有眼疾,后眼疾被治愈,见山上有盘羊走动,故得名“达日聂斯”,意为“见达日山上的盘羊”。详见阿贵:《〈弟吴宗教源流〉(吐蕃)译注(二)》,《西藏研究》2018年第4期,第11—24页。
(6)阿贵:《从两份民间文书及寺规谈达杰寺与桑普寺的关系》,《西藏研究》(藏文版)2017年第3期,第19—31页。
(7)夏格旺堆:《西藏札达县琼隆遗址发现的吐蕃历史文书》,2018年10月19—21日。
(1)根据《谐拉康西碑》第1行、敦煌藏文文献Pel. tib. 1286-1号第1行,此处■应为■的误写,后者有“广阔”之意,与正文第2行中出现的■相对应。也就说,此处■表示的是“天的广阔”,■则指“地的深厚”。
(2)■的■字是■的误写。
(3)根据语境,■是■的另一种拼写。
(4)应是指吐蕃赞普松赞干布(617—649)的祖父,名为■
(5)■在古藏文文献中的拼写形式是■,后期文献一般作■
(1)此处■的拼写不符合藏文构词方式,按照语境可还原为■
(2)■应为■的缩写,与敦煌藏文文献中的■等构词方式相同。
(3)■的另一种拼法,如在敦煌藏文文献Pel. tib. 126:34—35中■和■被写作■和■等。
(4)■应为■(裘)的误写。
(5)■即■
(1)■为■的误写。
(2)相同的陈述参见敦煌藏文文献1038号《吐蕃赞普祖源传》第14—15行。多布旦、扎西才让:《法藏敦煌藏文文献勘录》(10),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7年,第93页。
(3)毗瓦宫堡(■),一些学者认为是苯教三十七处修行地之一,位于今西藏日喀则仲巴县西部。帕·丹杰桑布:《苯教源流弘扬明灯》(藏文),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1年,第148页。
(4)巴尔蒂,地名,又称巴尔蒂斯坦。古称勃律,藏文称“珠夏”,克什米尔北境印度河流域(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印度中世纪国名。
(1)缎鞯,为勇者六标志之一,与汉文史籍中的大虫皮相同。参见索南才旦:《吐蕃大虫皮制度研究》,硕士学位论文,西藏大学文学院,2019年,第70—74页。
(2)根据《贤者喜宴》等藏文史籍的记载,此人为松赞干布时期的大臣之一。《底吾史记》中也有相关记载,参见底吾·璆赛:《底吾史记》(藏文),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109页。
(3)为吐蕃告身之一。据《贤者喜宴》记载,低级囊论、中级噶论可授小金字告身。参见巴俄·祖拉陈瓦:《智者喜宴》(藏文),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年,第103页。据敦煌吐蕃历史文献Pel. tib. 1089号记载,吐蕃属国于阗的阿摩支、边镇万户长等官职也授有金字告身。
(4)根据目前所掌握的史料,藏文伔乗不字至少有两种意思:一为吐蕃于其东北边疆新设之军政单位,如萨毗军镇等;一则指临时的驻军,这一意义在古藏文《吐蕃兵律》中尤其明显。据此,《文书》所说结辛·赤旺觉布支拉珂任“古冲”一职,应是指此人于“外地进行九年军事活动”。
(5)可能属于吐蕃时期大虫皮褒奖的范畴,传统史籍有相关记载。参见底吾·璆赛:《底吾史记》(藏文),第109页;弟吴贤者:《弟吴宗教源流》(藏文),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252页。
(6)为吐蕃告身之最高等级,分大、小玉字告身。据《贤者喜宴》记载,中级贡论、大囊论可授小玉字告身。参见巴俄·祖拉陈瓦:《智者喜宴》(藏文),第103页。
(1)阿贵、罗丝措:《洛扎吐蕃摩崖石刻中的历史人物及其相关问题考》,《西藏大学学报》2021年第1期,第43—49 页。
(1)“巴拉木”,地名,有些学者认为其遗址位于今拉萨河流域。参见米玛次仁:《〈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西藏地名考释》(藏文),拉萨: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25页。
(2)王尧、陈践:《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增订本),北京:民族出版社,1992年,第147页。
(3)根敦群培、土登曲达尔:《〈白史〉与〈白史〉增补》(藏文),北京:中国博学出版社,2020年,第197页。
(4)根敦群培:《白史》(藏文),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年,第103—104页。
(5)根敦群培:《白史》(藏、汉),法尊译,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2年,第70页。
(6)扎西才让:《吐蕃时期古藏文》(藏文),北京:民族出版社,2019年,第425页。
(1)John Mock.“The Red Buddha Hall Road Revisited,New Information about the Tibetan and Tang Empires in Afghanistan Wakhan”,Revue d’EtudesTibétaines,No. 45,2018,p. 98; Tackeuchi Tsuguhito.“Old Tibetan Rock Inscriptions Near Alchi”,Journal Research Institute: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the Tibetan Languages,No. 49,2013,p. 35.
(2)夏吾卡先:《巴基斯坦北部及其邻近区域所见吐蕃遗存的整理研究》,《中国藏学》2020年第2期,第181—194 页。
(3)古格班智达·扎巴坚赞等:《太阳王系和月亮王系》(藏文),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142页;巴尔卡·阿贵译注:《王统日月宝串》,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第116页;阿贵:《新发现藏文史籍〈王统日月宝串〉评述》,《西藏研究》2016年第1期,第109—114页。
(4)索南才旦、尕藏草等认为,“卓旭”这个地方位于今日喀则仲巴县境内。参见尕藏草:《西藏阿里发现的古藏文文献〈赤邦祖普杰诏书〉研究》(藏文),第84页。
(5)《拉达克史》(藏文),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47页。
(6)伍金加参、旦增聪美:《历代吐蕃赞普颁给象雄芒韦尔氏族的敕文史事考述》,《西藏大学学报》(藏文版)2022 年第4期,第53—87页。
(1)群培、亚东·达瓦次仁:《藏族史学名著〈柱间史〉的初次发现与抄本传承考证》,《西藏大学学报》2009年第4 期,第60—65页。
(2)阿贵、罗丝措:《洛扎吐蕃摩崖石刻中的历史人物及其相关问题考》,第43—49页。
基本信息:
DOI:
中图分类号:K242;K877
引用信息:
[1]阿贵.西藏西部新发现《吐蕃铁券文书》之“结辛”(■)家族考略[J].西藏研究,2023,No.200(03):43-52+160.
基金信息:
202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国藏传佛教寺庙通史》编撰及藏文寺志文献整理研究”(项目编号:22&ZD255)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