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研究》汉文版

参考文献

①藏文里意为"圣者"、"圣贤"，是对帝师之尊称。在汉文史籍中对此名的译法各不相同；《元史》称"八思巴"，《佛祖历代通载》称"发合思巴"，《南村辍耕录》称"巴思八"，《拔思发行状》和《帝师殿碑》称"拔思发"，《蒙古源流》称"帕克巴"，《百丈清规》称"拔合斯八"，《元史本纪》称"八合思八"，《工艺传》称"八合斯巴"，《焚诸路道藏经碑》称"发合师八"，《乞台萨里神道碑》称"八思马"，《七修类稿》为"八思麻"，《高僧传四集》称"发思八"

等；在佛教典籍中，又称八思巴为"慧幢"，法号"慧幢吉祥贤"等，"吉祥贤"乃据藏文之意译。②《P，T．1287赞普传记》（见王尧、陈践译《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民族出版社1992年第2版，PP。157-61），《朗氏家族史》（大司徒·绛求坚赞著、赞拉·阿旺等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PP．1-20）等均有些类神奇传说。

③《王统世系明鉴》，萨迦索南坚赞著，（成书于14世纪中叶）。陈庆英、仁庆扎西译注，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PP．40-43；《红史》，蔡巴·贡噶多吉著（成书于1363年），陈庆英、周润年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PP．29-30等处均有记载。

④《安多政教史》藏文本载，（兰州）甘肃民族出版社1982年版，P． 166载：Zinavi ms ni bod la rus chenbzhi yod pavi ya ldong yin／de yang guam ldongdgar po sa Skya／nyi ldong ser bo zi no／sa ldonggar bo gon ling du grangs shing／mi Phted ldong

dang／ldong phyed zi na ser／（斯纳姓氏，源于蕃地四大姓氏之一的董氏。董氏又分白色天董为萨迦，黄色日董为斯纳，淡色地董为郭冷。曾有如是说法；"人们的一半属董氏，董氏的一半属斯纳）

⑤这在多种史籍中有载，内容大同小异，请参阅：《萨迦世系史》，阿旺·贡噶索南著（成书于1629年），陈庆英、高禾福、周润年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PP．4-5；《汉藏史集》，达仓宗巴·班觉桑波著（成书于1434年），陈庆英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PP．193-4；《雅隆尊者教法史》，释迦仁钦德著（成书于1376年）汤池安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PP．82-3；《西藏王臣记》，第五世达赖喇嘛著（成书于1643年），郭和卿译，北

京，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P．89等均有记载。第一种专门记录萨迦家族历史，颇受重视。其他各书可能来自同一传说。不同的是，《西藏王臣记》认为"玛桑七兄弟"是玉仁（即裕仁）的女儿丰衣布嫫和牟萨顿结婚（所）生"，其他史料则认为是裕仁穆氏女典布之后代。

⑥陈庆英：《元朝帝师八思巴》，中国藏学出版社1992年版，P．14。

⑦《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18。

⑧史载公元767年，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落成，该寺主持者吐蕃赞普赤松德赞派人到印度迎请根本说一切有部的十二位高僧人藏，协助寂护开始试度西藏贵族青年出家。相传这次正式剃度出家者七人，称"七试人"或"七觉士"，七试人的具体名单，诸史记载有异，《汉藏史集》（P．194）称"年长的三人为达维·仁钦松、巴·意希松瓦达央、仁钦旺布松，年幼的三人为巴郭·毗卢遮那南巴朗泽松、昆·鲁意旺布松、藏·拉意旺布松，中间一人为朗空巴得哇谢巴松（亦作思兰·得哇谢巴松）。"《西藏王统世系明鉴》（此处转引自《萨迦世系史》P．11

注4）说是；"巴·贝扬（又称若特那，巴·桑布之子）、释迦札巴（秦·阿努之子）、贝茹杂那（巴郭·若那之子）、思兰·杰瓦乔杨、昆·鲁易旺波、藏·来朱。"红史》（P．33）说"有巴·塞朗、韦·赤谢桑希达、巴郭·毕诺扎那、思兰·嘉哇却央、昆·鲁易旺布达娃、阿扎仁钦却、藏勒朱等七试人出家"等等。

⑨参见注⑩。

⑩"凡十七代"似指从裕仁或其子"玛桑七兄弟"中幼弟托察巴沃算起至萨班时止，约为十七代。若从"禅怛罗乞答（即昆·鲁易旺波）算起至萨班时止，也只有十二代左右。《元史释老传》说的含糊些："十余世"。

（11）萧蒂岩（节录注释）：《元明汉族史家笔下的八思巴》，载《西藏研究）1983年第1期，见P．92注。

（12）见《萨迦世系史）（PP．8-9），《汉藏史集）（PP．194－195），《雅降尊者教法史》（P．83）等。但又说昆·鲁易旺波有四兄弟：长兄赤孜格勒；二兄策拉旺秋；鲁易旺波为三兄，幼弟名策珍。并说多杰仁波且是策珍之子。《红史》（P．42）、《西藏王巨记》（P．

90）等持此观点。

（13）参见日本学者稻叶正就：《关于元代帝师的研究》，载《大谷大学研究年报》第17集，昭和四十年（1965年）版，P．85；野上俊静：《元史释老传的研究》，昭和五十三年（1978年）京都版，P．6注4；中国学者陈庆英：《元朝帝师八思巴》P． 7。

（14）P．C．Bagchi："Chang so che lu（Jaeya-prakaessastra），An Abhidharma Work of Saskya-Pandita of Tibet："in Sino Indian Studies（1974）

（15）参看注（16）（17）所提示的内容。

（16）《汉藏史集》，卷Ⅱ叶4b，汉译本，P．195。

（17）王尧、陈践译注：《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P．159160）载："……由没庐·穷桑俄儿玛任之。……其后，没庐·赤苏若木夏任之。其后，巴·芒杰拉类任之。其后，没庐·赤松杰达囊任之。"

（18）转引自陈庆英：《元朝帝师八思巴 》P． 8注 1。

（19）《萨迪世系史》汉译本P．10载；"老大至阿里芒域地方；老二至阿里页塘地方；老三至色地；老四至涅罗诺地方；老五至娘夏卜地方，他们各守其地，并发展了许多昆氏部落，但名声不大。幼子留居家乡．与卓氏家族相战，由此而分出年寨、让那、玛赤三个部落。老六名喜饶云丹，居于仲巴雅垅地方。"

（20）此据《汉藏史集》卷Ⅱ叶5a-b，汉译本PP．195197。若据《萨迦世系史》P．10，喜饶云丹之长子名云丹迥乃，楚臣杰波似为云丹迥乃之子。

（21）《红史》汉译本P．42载："喜饶云丹、云丹迥乃、楚臣杰希、多杰祖道、格嘉、格通、泊布、释迦洛追，他们都是精通旧派密宗的人。"

（22）款·贡却杰波（vkhon dkon-mchog rgyal-po．1034～1102），系款·释边迦追幼子，萨钦·贡噶宁波之父。《萨迦世系史》（P．10）说他生于阳木鼠年（1024年），《红史》（P．12）说他"生于阳木狗年（1034年），在水阳鼠年（1072年）修建了萨迦寺．享年69岁．逝于水阳马年（1102年）"。《青史》和《萨迦世系史》P．15都说他在阴水牛年（1073年）

修建了萨迦寺，后者还说他时年有40岁。由此可见《萨迦世系史》误把阳木狗年"狗"khyi误写成"鼠"byi。贡却杰波在从卓弥译师学道果法之前，幼时曾跟父兄修习宁玛派教法。

（23）土弥·桑布札（thon-mi san-bho-ta，又念thu－mi san-dho-ta），又名阿奴布（阿奴之子）（anuhi bu，a un），生于吞（Thou或作 Thu）地方，"mi"即人。"土弥"（又译"吞米"等）指Thou地方的人。桑布扎（Sam-Bho-ta）系梵文，义为"正直的藏人"。（《五部遗教》说吞米的名字叫"正多列"（brin-to－re）。吞米桑布扎系吐善松赞于布统治时期之大臣，奉令赴印习梵文求佛经，七年而归，创制藏文，并著《松居巴》和《大金局巴》等文法论《西藏的贵族政治》载，在今拉萨西部尼木县境内，有吞术故乡旧址，拉萨的大贵族即为其苗青等。（24）史载，赤祖德赞优遇僧人，他曾在自己的头发上系上两条丝条，把丝带铺在僧人座位上任其坐之，名为"顶礼两部僧枷"，由此而有了"热巴巾"（意为具发辫者）之名。

（25）关于热巴巾被杀年代，各种史载有别，今暂从此，记为公元838年。

（26）据《汉藏史集》卷Ⅰ叶b 149b-150a，汉译本P．126页载，三位僧人是杰地方人藏·饶色、博东地方人约·格穷和堆龙地方人玛·释迦牟尼三人。

（27）"卫藏十人"是公元970年由占据桑耶寺一带的封建领主意希坚赞派往丹底寺学习佛法的十个人。

据《汉藏史集》卷 Ⅰ151b-152a．汉译本P．127，他们是"卢梅·喜饶楚臣、孜·意希允丹、南·喜饶拔、巴·洛追旺秋、热西·楚臣迥乃等乌斯地方的五人，洛敦·多吉旺秋、宗尊·喜饶僧格、伍巴·德迦热、沃杰两兄弟等为藏地方的五人。

（28）阿底峡（a ti sha，892～1054），克什米尔（今孟加拉）人。1042年自尼泊尔至阿里，后至卫藏传法收徒，1045年逝于涅塘（snye-thang）。对五明之学有较深的造诣，曾住持那兰夺、超岩寺。著有《菩提道灯论）（byang chub lamg gyi sgro me）等论著和《医术林》等医学著作共50余种传世。阿底峡弟子中有仲·敦巴（1005～1064），后来传出了噶当派。

（29）王尧：《萨迦班智达贡噶坚参及其哲理诗（萨迦格言）》，载作者论文集《西藏文史考信集》，台湾佛光出版社1992年版，PP．56-57

（30）丁福保：《佛学大词典》，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P．1185，"道果"：道为菩提，果为涅磐由菩提之道而证，故曰果。《法华经药草喻品》曰："渐次修行，皆得道果。"《四十二章经》曰："度乔陈如等五人而证道果"。这里的"道果"（lan vbras），指萨迦派除法宝训道果。初，印度大成就者比瓦巴·依《喜金刚恒特罗经》，以道果金刚偈句，恒特罗释文要略及

道果教授予纳波巴和钟比巴，从此辗转传于西藏，卓弥译师得之，授予款·贡却杰波。尤以比瓦巴为送法门，亲至萨迦，秘密直传道果于贡噶宁波，其后，次第传于索南孜摩，索南孜摩授予萨班和八思巴，成为萨迦一派不二法门。至于"道果法"教授之内容，是将佛教的教法分为三个次第，即"最初舍非福，中断于我执，后除一切见，知此为智者。"（31）《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14。

（32）除向卓弥译师修道果法外，他还依止梅译师、巴日译师、布散译师、南喀乌巴昆秀、昆·吉秋瓦，吉热阿森等大德学习发菩提心以及无数密咒法，成为新旧密法之教主。"请参见《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14。

（33）见《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P．14-15，《汉藏史集》汉译本，PP．190-197。另，因为萨迦寺建在灰白色的山坡上，故得名为萨迦寺（Sa-skya，意为灰色的土地）。如今说到萨迦，既是地名，又是寺院名，又是教派名，还是家族名。

（34）贡噶宁波（kun dgav snying po，1092～1158），款·贡却杰波之子，生于后藏。幼时随父学法，曾游历各地，广拜名师，遍学佛教显密二宗，又从香·贡巴瓦学得全部道果教授。1110年任萨迦寺住持，后广收门徒，传习亲口宝敕与全副道果教授．使萨迦派的特征趋于鲜明，获"萨钦"（sa chen，意为萨迦大师）称号，被称为"萨迦五祖"的第一祖。

（35）见《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P．16-17；《汉藏史集》汉译本PP．198-199等。

（36）巴日译师仁钦扎（ba-ri-lo tsa-ba rin-chengrags，1040～1111），通称巴日译师。他曾迎顿月多吉（don-yod rdo-rje），翻译事续及五护等一百余种，有几部密教的成就法现收入《丹珠尔》。贡却杰波去世时他住在雍喀摩（g·yung-mkharmo），他之所以被邀代为主持萨迦事务，是因为贡却杰波曾受其亲自指导之故。

（37）据《萨迦世系》载，他从巴日译师学法颇多，曾"闻习般若波罗蜜多之经义以及《大宝积经论》和《华严经》中精选的殊胜妙经等语诀；闻习事部二百多章密乘等深奥语诀；闻习行部中的《大威德佛说妙吉祥最胜根本大教经》。此外还闻习大瑜珈部中的《根本吉祥密集》和《五注释续》；龙树大师父子之注疏支；桑杰益喜夏之注疏支；三部《黑敌阎曼德迦》；吉祥持之注释支；四吉祥金刚座之注释支；佛陀结集论之注释支；一百根本修行法等数不清的深奥语诀"等。

（38）有本地分、摄决择分、摄事分、摄异门分、摄释分。藏籍说为无著所著，汉籍说为弥勒所著。唐玄奘共译一百卷。汉箱五分次第是本地分和摄决择分之后为次摄释分，次摄异门分，次摄事分，与藏籍次第有异。见《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42注7

（39）即阿毗达靡集论和摄大乘论，由无著所著。

（40）《理滴论》，印度法称著。此即陈那集量论略释，为因明七注之一

（41）有些著述记为1111年。据《萨迦世系史》说巴日译师住持萨迦寺8年（P．20），始于贡却杰波逝世之年（1102年），加上8年刚好1110年。

（42）萨迦五祖（sa-skya gong-ma lnga），指萨迦教氏家族早期的五位著名教主，即萨钦·贡噶波（sachen kun-dgav snying-Po）、索南孜摩（bsodnams rtse- mo）、扎巴坚赞（grags- pa rgyalmthan）、萨班贡噶坚赞（sa-pan kun-dgav rgyal－mtshan）、八思巴（vphags-pa，本名blo-grosrgyal-mtshan）。前三人均娶妻生子，史称"白衣三祖"，后二人出家持戒，称"红衣二祖"。请见注（50）。

（43）索南孜摩（1142～1182），意为福顶。萨钦·贡噶宁波之二子（幼妻所生之第一子），久从桑埔寺恰巴·却吉僧格等学习中观、般若，继萨钦之后接掌萨迦法座（但并未具体管理萨迦事务），弘兴道果论教法，被奉为萨迦五祖第二祖

（44）恰巴却吉僧格（Phva一chos-kyi seng-ge，1109～1169），桑埔寺第六任堪布。善弥勒五论，而尤以注释量决定论及自著因明书二种著称。此外，还善辩经，据说西藏佛教各教派的僧人采用辩论的方法学习经典，就是从恰巴却吉僧格开始的。

（45）扎巴坚赞（1147～1216），萨钦·贡噶宁波之第三子（幼妻所生第二子），13岁时起接替兄长索南孜摩掌管萨迦事务，26岁时正式继承萨迦法位，为萨迦五祖第三祖。

（46）《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46。

＠详见《萨迦世系史》汉译本PP．50-52。

（48）王森：《西藏佛教发展史略》，P．70。

（49）时值阿拉伯大食军队侵占了印度大部分领土，印度僧人四处外逃。

（50）由于他们均未正式出家，贡噶宁波、索南孜摩未受戒，扎巴坚赞也只受过居士戒，均不能算为正式的佛教僧人，故称"萨迦白衣三祖"（sa-skya dkarpo rnam-sums）。另，萨迦四祖萨班和五祖八思巴二人出家持戒，着红衣，住持萨迦派教法传统，故称"萨迦红衣二祖"（sa-skya dmar-poo rnam－gnyis）。又见注（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