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研究》汉文版

参考文献

(1)文成公主,唐宗室女,其名在藏文史籍中见有多种不同的拼写方法。641年,她远嫁吐蕃松赞干布。根据《新唐书》和《资治通鉴》等汉文文献记载,公主薨于680年。根据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记载,683年,为公主举行过葬礼。依据吐蕃传统,王室成员去世后有2—3年匿丧之俗。如此看来,文成公主于680年去世之说是可信的。关于文成公主的死因,据《于阗教法史》记载,病死于痘症。

(2)赤尊,后史专称松赞干布的泥婆罗王妃为赤尊·比莫萨,或比萨,意即来自泥婆罗的王妃。泥婆罗为今之尼泊尔,汉文史料称泥婆罗或尼婆罗。根据史料记载,吐蕃时期(一段时间)泥婆罗为吐蕃的藩属。赤尊公主崇信佛法,与松赞干布联姻时携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不动金刚像入吐蕃,并为供奉此像而建逻娑贝哈尔林,即今拉萨大昭寺。后因内乱等原因,释迦不动金刚像被移至热木其寺(即今拉萨小昭寺)供奉。有学者根据《大唐西域记》相关记载,认为此王妃有可能是泥婆罗王鸯输伐摩之女。

(3)惹萨幻化佛殿,也称逻娑贝哈尔林,逻娑系唐史中对“惹萨”之音译,也译作“逻些”。逻娑贝哈尔林佛堂,指逻娑祖拉康,即今拉萨大昭寺。藏文“惹萨”一词具有山羊和土的意义,故后史有修建逻娑佛堂时山羊背土填湖,因而得“逻娑”一名之传说。《韦协》中“逻娑贝哈尔林”和“拉萨贝哈尔林”时有交替出现。“拉萨”一词最早出现在“唐蕃会盟碑”碑文中。《弟吴宗教源流》称逻娑贝哈尔林佛堂是模仿“寒康”修建的,此处“寒康”一词令人费解。关于吐蕃“佛堂”或“佛殿”,藏文史籍中出现了“祖拉康”和“拉康”两种,二者之间似乎存在等级上的区别,前者是属于梵语借词,特指赞普王室成员所修建的佛殿,而“拉康”更像是指普通的佛殿。

(1)觉沃释迦牟尼,是指今供奉于拉萨大昭寺内的佛祖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据传,该佛像由文成公主带入吐蕃,最初供奉于小昭寺内。

(1)扎拉工布,指扎拉鲁普,建于今拉萨药王山腰岩洞中,至今仍以扎拉鲁普之名著称,是信教群众朝拜的场所。

(2)八圣地,迦毗罗卫的龙弥尼林、婆罗奈斯的鹿野苑、广严城、王舍城边耆奢崛山、舍卫国的祗陀园、金刚座、尼莲禅河和拘尸那的拔兰河边婆罗林。

(1)乌茹嘎蔡寺,寺址位于拉萨墨竹工卡县北边山脚,距县城约1公里。

(2)仲巴江寺,寺址位于日喀则市拉孜县境内。

(3)洛扎库亭寺,寺址位于山南市洛扎县拉康乡境内。

(4)工布布久寺,寺址位于林芝市巴宜区布久乡境内。

(5)扎东孜寺,寺址位于日喀则市仲巴县旧县址西边的山坡上。

(6)隆塘卓玛拉康,寺址位于四川甘孜州德格县邓柯一带。

(7)强仓巴隆聂祖拉康,寺址有人认为位于日喀则市南木林县乌尤林噶一带;也有人认为位于今拉萨曲水县境内。

(8)芒域强贞寺,寺址位于西藏日喀则市吉隆县境内。

(9)门吉曲崩塘寺,寺址位于今西藏山南洛扎县杂热乡境内。“门”,是指吐蕃南部之“门”地方。

(10)于阗,是古代西域王国,中国唐代安西四镇之一,地处塔里木盆地南沿,东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车、疏勒,盛时领地包括今和田、皮山、墨玉、洛浦、策勒、于田、民丰等县市,都西城(今和田约特干遗址)。于阗国以农业、种植业为主,是西域诸国中最早获得中原养蚕技术的地区,故手工纺织发达。特产以玉石最有名。于阗自2世纪末佛教传入后,逐渐成为大乘佛教的中心,魏晋至隋唐,于阗国一直是中原佛教的源泉之一。

(11)芒域,古地名,指今后藏吉隆县一带。

(12)吉曲,古寺名,本书称“门地之吉曲蚌塘拉康”。今山南洛扎境内有一寺庙称为“吉曲寺”。

(1)琼隆银堡,为古代地名或宫堡名,遗址位于今阿里扎达县境内。一般史书认为是古象雄小邦之都城所在地,但本书认为吐蕃时期在那里修建过一座佛殿,是佛殿之名。

(2)三千世界:按佛教典籍《俱舍论》中的说法,具有完整的四大洲、诸小洲、日月星辰的世界一千个称为第一千世界,一千个第一千世界称第二千世界或中千世界,一千个第二千世界称第三千大世界。

(1)热木其,即今拉萨小昭寺,据传由文成公主所建。小昭寺,藏语称为“热木其”,始建于7世纪40年代。641年,唐文成公主入吐蕃,文成公主带了一尊释迦牟尼佛12岁等身像,相传行至现在的小昭寺位置时,木车陷入沙地中。公主通过卜卦,决定把释迦牟尼佛像安放此处供奉,遂建小昭寺。这座寺庙由文成公主主持修建,与大昭寺同时开工,同时告竣,同时开光;大门朝东,以寄托这位公主对家乡父母的思念。后以此为基建小昭寺。据传公主从内地召来能工巧匠,以汉地庙宇为模式,结合藏地建筑特点而建成。主体建筑分三层,底层分门庭、经堂、佛殿三部分,周围是转经廊道,廊壁上绘有壁画。小昭寺是汉语称谓。“昭”,是藏语“觉沃”的音译,意思是佛。寺内供有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及众多的佛像和唐卡等。根据五世达赖喇嘛所著的《大昭寺目录》等书记载,小昭寺主佛殿原来主供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等身像,大昭寺主佛殿原来主供赤尊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8岁等身像。松赞干布逝世后,大昭寺和小昭寺释迦牟尼等身佛像进行了对换。著名的拉萨上密院,曾设于小昭寺内,是格鲁派僧人研读佛经获得格西学位后,进一步深造、修习密乘的地方,上密院堪布兼任小昭寺主持。小昭寺历史上几经火灾,现存的小昭寺的建筑大多是后来重修的,只有底层佛殿是早期的建筑,殿内的10根柱子依稀可见吐蕃遗风。

(2)莫萨赤江,为松赞干布之妃子。据史书记载,该妃子为吐蕃人,出生于拉萨一带,为松赞干布之子贡松贡赞之母。

(1)吞弥·桑布扎,为松赞干布时期著名大臣,一般认为现用藏文是由他创制的。《韦协》中称桑布热,桑布扎一名是天竺学者对其的敬称,意为吐蕃贤者。关于他的出生地,一说出生在今山南地区隆子县境内聂地方,今隆子县城以东约5公里处至今还有一处遗址,当地群众认为是桑布扎的出生地;另一种说法主张出生于今拉萨市尼木县吞巴乡境内。

(1)顿渐之诤,也称吐蕃僧诤(佛教结集),是指8世纪时在吐蕃赞普赤松德赞的主持下,由汉僧摩诃衍(大乘和尚)与印度高僧莲花戒在逻娑(今拉萨)或桑耶寺就禅宗问题展开的一场大辩论。“顿”,又作“顿门派”,“渐”,又作“渐门派”。晚期的藏文史籍《拔协》(14世纪)、《西藏王统记》(1388年)、《布顿佛教史》(1322年)及《贤者喜宴》(1545—1565年)等书中记载了这一事件,认为印度僧人(渐门派)获得了胜利,吐蕃赞普反对汉僧摩诃衍(顿门派)一方。如,古格班智达扎巴坚根据一部萨迦派高僧的《王统》撰写的《王统日月宝串》记载:“引进顿门派经典,持断见,不主张行善。多数吐蕃人喜欢此法,依此学修。白央等少数人,依寂护大师之法学习。因见行不和而起诤。”(参见古格班智达扎巴坚赞《太阳王统与月亮王统》(藏文),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61页。)法国藏学家戴密微(Paul Demieville,1894—1979)研究了敦煌写本P.4646号《顿悟大乘正理决》,认为是“拉萨僧诤”,汉僧在辩论中获得了胜利,赞普允许摩诃衍等在吐蕃传播禅宗并取得成功,有一批王室成员皈依禅宗。但是,因为王室内部的斗争所致,汉僧最终遭受迫害。(参见法国学者戴密微的《吐蕃僧诤记》,耿癉译,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为《顿悟大乘正理决》作序的世俗文人王锡就是当事人之一,所以,学界大多认为他的观点更为可靠。另一位法国藏学家图齐(G. Tucci,1894—1984年)以藏文史料为主反对“拉萨僧诤”一说,认为这场辩论发生在桑耶寺,从而提出了“桑耶寺僧诤会”一说。1964年,日本禅宗研究专家上山大峻通过研究敦煌汉文写本《大乘二十四问》认为,共举行过两次辩论会,第一次汉僧摩诃衍获胜,第二次莲花戒获得了胜利。1970年,戴密微发表了一篇学术综述性文章,对日本、法国、美国、中国等8个国家的22部(篇)敦煌学著作进行了评价。这一次他放弃了以往的“拉萨僧诤”一说,接受了“吐蕃僧诤”的说法。他认为,从未举行过一次或两次面对面的僧诤会,事实上只不过是一场持续了数年的笔墨官司。“僧诤”,就是佛教所说的“结集”。总之,这一吐蕃历史事件在国际藏学界曾引起了很大的争论,并且争论前后持续了近30年,直接推动了法国乃至国际敦煌学的第三次论战高潮。

(2)赤德祖赞,又名赤德祖丹,俗称梅阿聪,意即美髯翁。唐书译作弃隶缩赞,幼年登基,由祖母卓萨·赤玛略抚养。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称赤德祖赞龙年生,此龙年当指木龙年。金城公主于景龙四年,即710年远嫁吐蕃。史料认为,因王子早逝,故公主与梅阿聪赞普完婚。

(3)扎玛止桑,红色岩石之意,常用于地名,藏区有多处以扎玛命名的地名。此处指位于西藏扎囊县境内的桑耶寺所在地及周围地区,如扎玛贞桑、扎玛措姆古等。吐蕃赞普赤松德赞出生于桑耶寺附近之扎玛止桑地方,过去此处建有佛殿,以作纪念。《卫藏道场胜迹志》记载:“从亚玛隆顺恩格拉山脉往下走,就到了桑耶寺背后的山坡上。此地是法王赤松德赞降生处,名扎玛珍桑。里面有新建的殿堂和新造神像。其营建雕塑妙穷工巧。”(参见钦哲旺布著,刘立千译:《卫藏道场胜迹志》,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过去佛殿面积有12柱,大门朝西,门前有石梯,其旁有香灯师屋。19世纪重修,其地位相当于桑耶寺围墙内一般佛殿,有一冈酥油供养。(参见协扎公·旺丘杰波:《桑耶寺志》(藏文),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235页。)《司徒古迹志》记载:赤松拉康佛殿,内供养佛祖释迦牟尼、莲花生大师等像,另有法王三尊、从桑耶寺迎请的度母及赞普梅阿聪(赤松德赞的父亲)等的塑像,皆由苏杰林巴建造。在佛殿下方,有一小佛堂,内见有法王灵树和观阅架“雍仲坚”(《司徒古迹志》第156页)。遗址位于桑耶寺北面山沟,目前所在地新建有一幢佛堂,主体建筑坐北朝南,高三层,北侧中间三分之一处建至三层。一至二层向南各开有三扇藏式窗户,三层正中有一扇。主体建筑前建有停车场,用石铺台阶与山坡上的建筑相连。停车场大门朝南,大门上方写有“藏王赤松德赞出生地”几个字。佛堂一侧与一民居建筑相连,其另一侧下方也建有一座朝南的一层佛殿,据说内有檀香树等圣物,是过去信徒的朝拜之所。遗址下方有名叫“噶仓江色”(匠铺柳树林)的地方,据说是修建桑耶寺时工匠们的住地。近来,修筑高速公路时发现部分陶片等建筑材料。据当地居民介绍,从前瓦工们主要住于桑耶寺南侧不远处康松桑康林以南地方,那里也发现了不少残存瓦片等。因此处是吐蕃赞普的出生地,四周的大小山峰,也各有寓意,被当地人认为是神山。据传遗址东边的山是赤松德赞的生神;西面的山峰是赞普的灵山。从此山往南共有五座山峰,具体形状为两边高,中间三座山比较矮。灵山与其他五座山峰共称为五种姓佛:大日如来、不动如来、宝生如来、无量光如来和不空成就如来。其中间较低的三座山又称“堪洛曲松”(堪布寂护、莲花生大师、法王赤松德赞)。五座山峰中,最南端的山峰被认为是堪布(寂护大师)的灵山,其前方有座小山称为格杰日山,下方的平坝上过去有格杰其玛林佛殿。据史籍记载,该佛殿由赤松德赞之妃子卓萨·强秋准所建,殿内主供红铜镀金的觉卧佛像,另有八大弟子及两尊护法神像。该佛殿大门朝东,与桑耶寺西门对峙。大门包厦面积2柱,墙壁上有四天王等的精美壁画。围墙内廊道44柱,墙壁上有千佛、无量寿佛、莲花生传、药师佛等的壁画。二层有香灯师住房。该佛殿在文革期间被毁后未能重修,目前无任何遗迹。民间流传,因赞普之妃子无子嗣,故由赞普出资建庙供其修行。

(4)钦普纳热,吐蕃赤德祖丹时期所建之五座佛殿之一,也称钦普旧佛殿,但具体地址不详。据说吐蕃三大目录中的《钦普目录》就收藏于该佛殿。

(5)嘎曲,今山南桑耶寺附近古代地名,据《巴协》记载,吐蕃赤松德赞时期曾于嘎曲坝子上打井取水。

(6)赤德松赞(797—815年),赤松德赞的幼子。赤松德赞死后,发生了诸王子之间的争权斗争,结果王妃次邦·梅朵准先是利用家族矛盾,挑起事端,致使次子牟迪赞普被流放;后又联合当时的权臣德麦第乌琼家族势力,毒杀已继位一年多时间的长子牟尼赞普,辅佐幼子赤德松赞上位。因德麦第乌琼在这个历史事件中,功劳较大,故他死后赞普赤德松赞为他举行盛大葬礼,并以盟誓保证其后人及家族权益。此事见于今西藏山南洛扎县第乌琼吐蕃摩崖石刻。从石刻内容来看,石刻附近的杰堆吐蕃古墓群,应该就是德麦及其家族的墓葬。

(7)噶琼寺,关于该佛殿的名称在《贤者喜宴》和《西藏王臣记》等书中出现了不同的写法,但对佛殿名称的解释多数藏文史籍大同小异,意为“小星”,说其大小相当于一颗小星星。该佛殿建于吐蕃赞普赤德松赞(也称赛那列)时期,其具体位置被认为位于拉萨河对岸之热玛岗附近今桑杰寺所在地。佛殿初建的具体时间不见于各种史料,但从《贤者喜宴》(第409—412页)所载之嘎琼佛殿碑文内容中出现娘·丁增等情况来看,可能建于赤德松赞后半生。因佛殿中最初供奉有金刚界众神像,故又称“嘎琼多吉银”佛殿,意为“小星金刚界”佛殿。据史书记载,该佛殿于吐蕃末代赞普达摩乌东赞时期被毁,后有一竹巴噶举派高僧重修,寺内供奉竹巴噶举派之护法塑像。佛殿附近立有两座吐蕃碑文,被称之为“嘎琼佛殿碑”。

(1)文江多佛殿,又称乌香多贝米扎西格培佛殿,建于吐蕃赞普赤热巴坚时期,其遗址位于今拉萨曲水县才纳乡境内。据藏文史书记载,赞普在修建佛殿时向大昭寺敬献圣土而有了大昭寺米勒法轮殿门口的帝释天、大梵天护法塑像;敬献圣木而有了大昭寺内的庄严四大柱。9世纪即热巴坚赞普之后半生,从于阗、尼婆罗等地迎请造像师和众多工匠,修建了与大昭寺相媲美的九层佛殿,下三层用石头建筑,中三层用砖建筑,上三层用木材建筑。每层廊道之墙壁上绘制有大译师们译经和辩经场面的壁画,顶层有金碧辉煌的金顶。上三层供奉神像;中三层住大译师们;下三层住赞普及家臣。与此同时,赞普又建娘夏坚佛殿,家臣在拉萨附近修建木茹等佛殿。藏传佛教后弘期,曾多次重修,但现已不存。据《主巴宗教源流》记载,拉喇嘛强秋沃时期,乌香佛殿曾被火烧毁而又重建。

(2)又名桑耶寺、存想寺、无边寺,位于西藏山南地区的扎囊县桑耶镇境内,雅鲁藏布江北岸的哈布山下。它始建于8世纪吐蕃时期,是西藏第一座剃度僧人出家的寺院。寺内建筑按佛教的宇宙观进行布局,中心佛殿兼具藏、汉、印三种风格,因此桑耶寺也被称作三样寺。寺院于779年建成后,赤松德赞邀请印度、汉地、于阗等地僧人住寺讲经弘法,贡献卓著。剃度七名贵族子弟出家为僧,这七人因而成为西藏第一批真正的住寺僧人。剃度为僧的数年后,这七人都被委任为讲经的规范师,被后人奉为西藏藏传佛教的先驱者,声名显赫于佛教界和西藏的历史,史称“七觉士”。赤松德赞弘佛抑苯,诏令吐蕃全民信仰佛教。

(3)康松桑康寺,据记载由吐蕃王妃蔡邦氏帕玛修建,寺址位于今桑耶寺附近。

(4)格杰其玛林寺,由仲萨强秋所建,寺址位于今桑耶寺附近。

(5)布蔡色康寺,由王妃浦雍萨加姆尊修建,寺址位于今桑耶寺附近。

(6)旁塘,一赞普王宫名。敦煌古藏文历史文书等有记载,遗址位于今山南地区乃东县颇章乡境内。8世纪上半叶南诏投靠吐蕃,时有南诏王派其大臣段忠国出使吐蕃,赤德祖赞曾在旁塘宫接见过南诏王使者。吐蕃末代赞普达磨的王子沃松去世也在旁塘宫。赤祖德赞时期,曾在旁塘王宫集中天竺和吐蕃学者编纂了译经目录,被称之为《旁塘目录》。《布敦善逝教法史》认为先是编辑了《丹噶尔目录》,继而编辑了《旁塘目录》。

(7)娘·丁俄增,生卒年不详,吐蕃僧相。尊称“钵阐布”(大德)。协助评定内乱,辅佐赤德松赞即位,深得赞普信任而升任僧相。对赞普忠贞不二,赞普曾两次盟誓为其立碑封赏。在弘扬佛法、翻译佛经、厘定文字、统一译例等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

(8)夏拉康,全称“伍如夏白玛旺庆寺”,意为“帽子寺”,位于今拉萨墨竹工卡县尼玛江热乡下帮达村。8世纪,吐蕃赞普赤松德赞时期,由娘·丁增桑布所建。夏拉康寺座北朝南,南北长56米,东西宽26—46米,占地面积1680平方米。建筑为传统的藏式土木石结构,左右基本对称,主要由大殿、佛堂、护法佛殿、经场及僧舍等组成。其中佛堂位于经场北侧,原有两层,东西长8. 7米,南北宽7米,占地面积约56. 49平方米。佛堂左右两侧及北部环绕有密闭式的转经回廊,这是西藏佛教寺院早期建筑的典型特点。夏拉康碑位于夏拉康寺内,据记载8世纪末叶,娘·丁增桑布受赤松德赞、莲花生和毕玛拉米扎的委托修建了夏拉康,是藏传佛教前弘期主要佛殿之一。

(9)德麦,全称德麦第乌琼,为吐蕃牟尼赞普时期权臣。赤松德赞死后,发生了诸王子之间的争权斗争,结果王妃次邦·梅朵准先是利用家族矛盾,挑起事端,致使次子牟迪赞普被流放;后又联合当时的权臣德麦第乌琼家族势力,毒杀已继位一年多时间的长子牟尼赞普,辅佐幼子赤德松赞上位。因德麦第乌琼在这个历史事件中,功劳较大,故他死后赞普赤德松赞为他举行盛大葬礼,并通过盟誓活动保护其后人及家族之利益。此事见于今西藏山南洛扎县第乌琼吐蕃摩崖石刻。从石刻内容来看,石刻附近的杰堆吐蕃古墓群,应该就是德麦及其家族的墓葬。

(10)娘若,古代地名,指今年楚河流域江孜、白朗一带。在吐蕃早期,在娘若一带曾有娘若香波和娘若切嘎尔等小邦。根据《弟吴宗教源流》的说法,娘若香波小邦之王罗昂曾战胜了吐蕃第七代赞普止孔赞普,致使赞普之位空缺10余年。

(1)芒松芒赞(650—676年),《通典》作乞黎拨布。按照藏族的传统,他是吐蕃王朝第34代赞普,是贡松贡赞的儿子,为吐谷浑妃蒙洁墀嘎所生,也是松赞干布之孙。650年,松赞干布去世后,芒松芒赞年幼即位,由大相噶尔·东赞域松(禄东赞)辅政。芒松芒赞即位初期,摄政的禄东赞致力于安定吐蕃内部。652年制定税收制度,655年制定法律条文,并先后巡视吐蕃下属的各个地区,以巩固东临吐谷浑、西到象雄的疆界。

(2)杜松芒波杰(670—704年),一译都松芒布结,又名赤都松,《新唐书》作器弩悉弄。按照藏族的传统说法,他是吐蕃王朝第35代赞普,676年至704年在位。杜松芒波杰是芒松芒赞的儿子,为没庐妃赤玛类所生。676年芒松芒赞逝世后继位。在位前期由噶尔氏家族专权,后来在698年铲除噶尔氏家族并亲政。704年亲征六诏,回师时病死军中。

(3)嘎衮,从字面看与“嘎洛”(葛逻禄)有关。葛逻禄。本突厥之族也。在北庭之北。金山之西。与车鼻部落相接。薛延陀破灭之后。车鼻人众渐盛。葛逻禄率其下以归之。及高侃之经略车鼻也。葛逻禄相继来降。仍发兵助讨。后车鼻破灭。葛逻禄。谋刺婆。卜踏实力三部落。并诣阙朝见。显庆二年。置阴山大漠元池三都督府。以其首领为都督。三族当东西两突厥之间。常视其兴衰。附叛不常。后稍南徙。自号三姓。兵强。勇于斗。延州以西。突厥皆畏之。开元初。与回鹘拔悉密等攻杀突骑施鸟苏米施可汗。三年。与拔悉密可汗同奉表。兼献马。至阙下。其年冬。又与回鹘同击破拔悉密部落。其可汗阿史那施奔北庭。后朝于京师。十三年。授阿史那施左武卫将军。干元中。率拔悉密可汗南奔后。葛禄与九姓部落复立回鹘暾叶护为可汗。朝廷寻遣使封为奉义王。仍号怀仁可汗。自此后葛禄在乌德犍山左右者。别置一部督。隶属九姓回鹘。其在金山及北庭管内者。别立叶护。每岁朝贡。十一年。叶护顿毗伽生擒突厥帅阿布思送于阙庭。授开府仪同三司。改封金山郡王。至德后。部众渐盛。与回鹘为敌国。仍移居十姓可汗之故地。今碎叶怛逻斯诸城。尽为所踞。然阻回鹘。近岁朝贡。不能自通。

(4)江,古代地名,藏文古籍中多指唐代之南诏及其后来的云南丽江一带。

(5)江擦拉温,传统藏文史书认为他是赤德祖赞梅阿聪之子,相貌出众,如同仙子,故名“江擦拉温”,意为“仙子”。据说金城公主是遵照先祖惯例为他迎请,但公主抵达吐蕃时王子已经去世。

(6)金城公主(?—739年),据藏史记载,最初为吐蕃赞普赤德祖赞(梅阿聪)之子江擦拉温迎娶金城公主,她未到吐蕃之前江擦拉温逝世,故金城公主就和赤德祖赞成亲,有些后期史书说赤松德赞是金城公主的儿子。金城公主是在唐中宗景龙四年(710年)准备与吐蕃赞普赤德祖赞之子江擦拉温联姻的。吐蕃派遣香多日拉金等人前往迎娶,唐中宗曾将数万匹绸缎及杂技、乐队、工匠、技人、医书、《左传》等所赐人、物送到吐蕃,并派左卫大将军杨矩护送,皇帝并亲自送到始平地方,在始平释放罪犯免除死罪,免除百姓赋税一年,详细内容见《贤者喜宴》和《西藏王臣记》。

(1)摩诃衍那,即摩诃衍,唐代从敦煌入吐蕃传法的禅宗和尚。在赤松德赞时期,桑耶寺发生的“顿渐之诤”中,顿门派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