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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第二十八代赞普拉托脱日年赞执政时期,“天降佛法”说启开了吐蕃佛教之先河。然而,据新近发现的一些资料记载,早在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时期,吐蕃周边的佛教徒已在吐蕃境内活动,以不同的方式引荐佛教于吐蕃王室。龟兹石窟藏文壁文题记,揭开了吐蕃与吐火罗及在一带一路文化交流的历史叙事,亦为吐蕃启开了丝路文明之道。
Abstract：It is commonly believed in Tibetan culture that ‘God sent Buddhism to Tubo' during the28 th Tsanbo,Lhatotorinyatsan period. However,according to some newly discovered data,there were several Buddhists around Tubo already introduced Buddhism to Tubo royal families in different ways during the first Tubo Tsanbo Nie Tri Tsangpu period. The Tibetan wall inscriptions of the Kucha Grottoes unveiled the historical narrative of cultural exchanges between Tubo and Tocharo and along the Belt and Road,which also opened up the Silk Road civilization for Tubo regime.
[1]Grunwedel,Albert.Alt-Kutscha[M].Berlin,1920．格伦威尔德，勒柯克．古龟兹国[M]．柏林，1920．
[2]寺本婉雅．古亀茲国洞窟壁文■国仏教[J]．仏(佛)教研究，1922(3)．
[3]寺本婉雅．龟兹国洞窟壁文与香巴拉佛教[J]//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十四集．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98．
[4]廖旸．新疆克孜尔石窟早期洞窟研究(下)[J]．新疆艺术学院学报，2004(2)．
[5]爱德华·萨丕尔．藏语对吐火罗语的若干影响[J]．王启龙，杜静一，译注．西藏大学学报，2007(1).
(1)龟兹石窟位于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7公里处，亦称克孜尔石窟，是古龟兹(今库车、拜城、新和县)境内规模最大的一处石窟群。现已编号洞窟有269个，暴露在地面上的未编号洞窟有60余个;再加上埋在地下的洞窟，石窟洞窟数近400个。洞窟形制多样，壁画遗存丰富，开凿延续的时间较长，是联结中亚和东方的纽带，业已成为研究龟兹佛教史、艺术史及佛教传播史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2)本文所引龟兹石窟藏文壁文和壁画题记，都是按照藏文原文书写引用的，有的藏文不是很规范。
(3)汉文“密尔里志”，笔者依据藏文音译。
(1)有说，班丹益西为“时轮”研究的藏族著名学者。
(2)1906年和1913年德国“普鲁士皇家吐鲁番考察队”在格伦威德尔和勒柯克的率领下曾两次来克孜尔石窟，进行了长达数月的考察，并揭取一批保存完整、绘制精美的壁画等文物至柏林着手研究，提出克孜尔石窟年代分期。
(3)寺本婉雅(1872-1940)，日本真宗大谷派学僧，为专研西藏佛教的学者。生于滋贺县。明治二十八年(1895)入真宗大学，三十一年退学后，转赴西藏留学。翌年返日。三十四年，奉小村外务大臣之命，再度留学西藏，乃入拉萨哲蚌寺研学。三十八年五月，入扎什伦布僧院;十月，经由印度返国。翌年，第三度入藏，研究西藏佛教;四十二年归国。其后，任真宗大谷大学教授、京都帝国大学讲师，教授藏语。昭和十五年示寂，享年69岁。综其一生，致力于藏语佛典及藏语大藏经的研究，与河口慧海并称，为日本著名的藏传佛教学者。其著作有《西藏古代神话十万白龙》《于阗国史》《西藏语文法》《新龙树传の研究》，并译藏文佛教史名著《多罗那他佛教史》为日文。
(1)本文引用的龟兹石窟藏文壁文临摹文图片，均来自《古龟兹国》，1920年版，由笔者截图。另详见德吉卓玛、尕藏加:《藏传佛教史研究---吐蕃卷》，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22年版。
(2)吐火罗，又记作睹货罗。
(3)即耆那教“Jaina”，为古印度天竺国六师外道之一，梵文记作:Nirgrantha-putra，巴利文:Nigrantha-putta。
(4)有学者认为，如玛噶玛为叙利亚。
(5)密尔里宗，日本学者译作“米鲁利城”。
(6)寺本婉雅译作“艺术家”。
(7)此即龟兹石窟藏文壁文《密尔里志》的题记2临摹文图片，引自《古龟兹国》，1920年版，由笔者截图。
(1)也可理解为阿育王窟。
(2)这里的“英姆”(■)似指女修行者、妻子等。但藏文书写的(■)“英姆”有误。
(1)此即龟兹石窟藏文壁文《密尔里志》的最后一段临摹文图片，引自《古龟兹国》，1920年版，由笔者截图。
(2)有译作Prethre，普来特来王。
(3)壁文中聂赤赞普，藏文记作“■”，寺本婉雅注释:原文“■”为“■”之误。
(4)日译文为「西藏王は恐つて火中に投棄した」，可能是印刷错误，因为寺本婉雅在论文中又说:西藏王は怒つて火中に投棄した」。见寺本婉雅(著)「古亀茲国洞窟壁文■国仏教」，〈仏教研究〉，第三卷，第四号，第(一一)四七七页，出版者:仏教研究会，1922-11-28。
(5)关于聂赤赞普其人的生平本身就存在着大量的神话传说，比较早期的典籍都认为他是从天而降的天神降临在吐蕃之雅隆悉补野部(地处今西藏山南琼结一带)成为这个部落的王，后来承担了统一吐蕃全境的历史使命成为吐蕃王朝的第一代王，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对此记载甚详。
(6)即吐蕃第一代赞普聂赤赞普出生于公元前417年。
(1)此即龟兹石窟藏文壁文《爱杜库特之土如噶大王宫殿之顶香巴拉之称之明镜》的一段临摹文图片，引自《古龟兹国》，1920年版，由笔者截图。
(2)有译作Rumakama,Syrien叙利亚人，见寺本婉雅:「古亀茲国洞窟壁文■国仏教」，〈仏教研究〉，第三卷，第四号，第(一三)四七九页，出版者:仏教研究会，1922-11-28。
(3)日本学者认为，■即Mizer Agpten埃及人，见寺本婉雅:「古亀茲国洞窟壁文■国仏教」，〈仏教研究〉，第三卷，第四号，第(一三---一四)四七九页，出版者:仏教研究会，1922-11-28。
(4)见金伟等译:《龟兹国洞窟壁文与香巴拉国佛教》，《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十四集，西藏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80页。日文原文:「西藏■、■或■王の时代に於て」，寺本婉雅:「古亀茲国洞窟壁文■国仏教」，〈仏教研究〉，第三卷，第四号，第(一三)四七九页，出版者:仏教研究会，1922-11-28。
(1)日文原文:「西藏■王の时代に於て」。
(2)参见《世界宗教研究》，2000年第4期，第37-45页。
(3)现代藏族学者恰白·次旦平措等著撰写的《西藏通史---松石宝串》一书中，就引证了大量这样的史籍，如《雅隆教法源流》明确指出:“城堡雍布拉康宫顶自天降下《诸佛菩萨名称经》、肘高金塔一尊、《宝箧经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心要六字真言经》、枳巴末尼雕碗、牟尼罗印等”同书所引的〈尼泊尔教法源流〉云:本教好天故谓自天降，其实是由班智达洛三措和译师李特斯带进吐蕃，因吐蕃不识字，不解经义，供置王宫，译师班智达返回。见《西藏通史---松石宝串》，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34页。
(1)临摹文图详见德吉卓玛、尕藏加:《藏传佛教史研究-吐蕃卷》，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22年版。
基本信息:
DOI：
中图分类号:K879.29;H214;B949.2
引用信息:
[1]德吉卓玛.从龟兹石窟藏文壁文管窥吐蕃佛教的传入[J].西藏研究,2022,No.193(02):94-101.
基金信息: